从来没有练习过怎么再跟她说话。
唯有身体诚实直白。
他犹嫌不足地捏着她腰后的薄肉,轻易碰到脊椎的突起,指尖几乎掐进去搓揉。她怎么又瘦了,过年在家也没吃点好东西吗?
易晚被他死死搂在怀里,体会到他如出一辙的火热感情,首先是有了个判断:文弈没有讨厌自己。
那就不是因为她那些破事要来跟她苦口婆心,也不是要对她叁令五申,那是什么事?
她昂起头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去洗涤他的混沌:“你轻点……唉,喘气啊?”
文弈居然才发现自己从抱上她那一刻起就屏住了呼吸,一直没换气。听她一说,才想起来舒张肺部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鼻尖有柔白暖香重新渗入。
咦,好像没那么难受了。
他呆呆看着女生偷偷忍笑的样子,终于找回怎么正常说话的方法。
“有没有什么人,老师也好,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也好,”他轻声,“有没有人叫你去哪里的教室或者办公室?”
易晚答得很快:“有啊。”
文弈僵住,心底霎时间一片冰凉,但还没等他出声,易晚就眯着眼睛笑起来:“文老师你啊!”
呃,确实……
像是被人拿在手里把玩,高高抛起在空中坠落,下一秒又被牢牢接住,文弈神情变幻,不知说什么好。呆楞半晌,只能又把她搂紧点,埋进她的发间嗅闻茉莉。
易晚抬高下巴放在他肩头,声音直接响在他耳边。“到底怎么了?”
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来,脸上带了点决绝。“有学校领导想用助学金威胁你。”
剩下的他讲不完了,再说下去就要在她面前失态了。文弈艰难而意有所指地轻拍了一下易晚的屁股,小心地观察她的反应。
她听懂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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