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倒杀害中国人民的凶手!打回老家去!”
激愤的心情还没及平定,下一个节目报的是一个女战士唱的《兰花花》。
身穿着灰色军装的女战士容姿焕发的立在舞台上,落落大方的向台下鞠躬,一张口,就是悦耳的银铃般清脆的声音。
青线线(那个)蓝线线,蓝格英英(的)彩,生下一个兰花花,实实的爱死人。
五谷里(那个)田苗子,数上高粱高,一十三省的女儿(呦),就数(那个)兰花花好。
正月里(那个)那个说媒,二月里订,三月里交大钱,四月里迎。
三班子(那个)吹来,两班子打,撇下我的情哥哥,抬进了周家。
兰花花我下轿来,东望西照,照见周家的猴老子,好像一座坟。
你要死来你早早的死,前晌你死来后晌我兰花花走。
手提上(那个)羊肉怀里揣上糕,拼上性命我往哥哥家里跑。
我见到我的情哥哥有说不完的话,咱们俩死活呦长在一搭。
歌声婉转高亢,有很多人跟着哼了起来,彼此的歌声如同被清风稳稳托住的羽毛,自由自在地在黄土高坡的夜色里回响,飘出了很远很远。
“你觉得,这里的节目跟南京上海那些地方的,哪个好?”陈云峰忽然问。
方振皓听得很入神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直到他听明白了意思,思考了一会,很郑重的的说:“节目不精致,道具都很简单。但是很生活化,很质朴,充满一种很向上的情感,就像描述内容一样,能满足真正的需要,要震撼、唤起亿万人民,生气勃勃。”
陈云峰很自豪的说:“江西苏区的时候,红军宣传队在临近白区边界表演,国民党士兵偷偷地带信来要求我们的演员到边界的集市上去,他们都不带武器前来集市看我们表演,他们看了我们的演出,都不愿再打红军了!”
“大家都是中国人,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。”陈云峰想起他所经历过的政变,“一九二七年的时候,湖南省主席何键杀了二万多农民、学生、工人,在他的家乡醴陵县杀了一万五千,我当时就在那里工作。”
方振皓听的有些心惊,“那你是怎么逃脱的?”
陈云峰把袖子撩起到手臂上,指着一条长长的暗色疤痕,很轻松的说,“你看,其实我没完全逃脱的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又将目光转回台上。
演出的间隙里,观众席上不时有人叫喊,要请别人即兴唱歌,还吹着呼哨大声起哄。在很多人的要求下,几个护士用清亮的歌喉唱了一曲婉转的信天游,老乡直着嗓子唱秦腔,每个人都有被点名的危险,甚至连医院的院长也不能幸免。他被几个人嬉笑着推上台,为难的唱了一首南方民歌,然后在鼓掌声里红着脸匆匆跑下去。
陈云峰拍着手,忽然大声喊:“要方医生来一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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