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缘由,如今被点透了。
只是身为驸马,还能奈何?
“你说……”
李娘左右一看,有些谨慎地,试着与薛白开始谈话,缓缓道:“你说我们被人当刀使?被谁?”
薛白道:“谁最受益?”
“他?”
李娘眼睛一瞪,讶道:“可,可他只是个窝囊废,运气好,生得早罢了。阿娘与驸马辛苦谋划,却被他捡了好处……”
杨洄轻轻拉了妻子一把,示意她说得太多了。
“无妨。”薛白看出了杨洄的意思,道:“堂中无旁人,我并非来诈公主的话,炮制三庶人案的罪名武惠妃枉背了多年,即使我们不谈,可堵得住悠悠众口?”
他仿佛还在为武惠妃叫屈。
李娘不由深以为然。
“驸马以为呢?李亨真是窝囊废吗?”
杨洄沉吟着,缓缓摇了摇头。
薛白道:“柳勣案时,我好心相助李亨,他让人活埋我,公主却说他窝囊?”
“够了。”杨洄喝叱道:“你来鼓唇摇舌,不安好心。”
“我只是个白身,献些小玩意,陪圣人打牌,求的是自保而已,于公主驸马有何威胁?”薛白道:“太子看似懦弱,却是真真正正能要了我们的命。”
“当我不知你包藏祸心?”
“我来,是为了与公主驸马化敌为友。”
杨洄警惕道:“我岂会信你?”
“有件事问驸马。”薛白压低了声音,略有些神秘,问道:“十年前,颍王李璬曾有一封密奏,驸马可知此事?”
杨洄脸色一变,反问道:“你如何知晓?”
薛白不提李琮,而是比划了一个“八”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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