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见,保持灵活的战术,不能僵化。
说话间,那渡河的士卒已游过了河中心,同时,他也被冲出了下游很远的一段距离。
忽然,他身边的河水被染成红色,迅速被冲刷走。
薛白连忙移动千里镜观察,没看到对岸有人放箭。却是那士卒在河里踩到了暗礁,被石头割伤了,他在水中挣扎了几下,已无力继续向前游,如死鱼一般漂在河中任由河水冲刷,靠着绳索与革囊,才没有被冲走或沉下去。
“拉他回来。”王忠嗣下了令。
令旗挥动,但不等岸上的人将渡河的士卒拉回来,他休息了一会之后,竟再次奋力游了起来,挥动臂膀与那惊涛骇浪搏斗着。不停地被冲往下游,艰苦地游向前。
终于,他登上了岸,往回走了一段路,把身上的绳索绕在一棵树上,倚在树下,这才开始处理伤口。
岸上的人们把竹筏推入水中,王天运第一个登上竹筏,与士卒们拉着绳索,拉动竹筏往对岸而去。
唐军分了三次,每次十人渡河,之后,王天运率着那三十勇士消失在西岸的树林之中。
大渡河奔腾而下,入石棉县境域,转向东流。
在上游,大渡河有东岸、西岸之说;到了此处,则是南岸、北岸。蜀汉时,诸葛亮平定孟获,在北岸设立了汉嘉郡旄牛县,南岸则是越嶲郡邛都县。更南方则还有一个孟获城。
唐时沿着河谷行军近两百里,终于快要抵达此处。
李晟率人在山林间捉回了一个嶲人猎户,王忠嗣让军中通译问了几句话,得知此处最好的渡河地点名为“紫打地”,这名字到底有用含义,问那嶲人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。
这次情形不同,灵活变化的余地小了,王忠嗣没再玩反间计,问过话之后,一刀将那猎户杀了。
之后,命令士卒歇养,同时等待王天运的消息。
这天夜里,薛白躺在只铺了一层毡毯的野地里,听着大渡河的水流声,忽有些后悔没把千里镜直接交给王天运。
可惜,王天运也没提前说要过河,前一刻还在嬉笑,下一刻就不声不响地上了竹筏。
“布谷,布谷。”
忽然,河对岸响起了鸟鸣,这边也响起了乌鸦的回应。
薛白翻身而起,看着月色下那波光粼粼的河面,感觉到了大渡河的不平静……
“牦牛部就在后面,有一千多人。”
“只有这点人?”
王天运有些讶异,以他了解的情报,牦牛部至少可以调集出三千兵力,怎来的这么少?
“奇怪的是,他们没有抢在前面,一路行进,一路都在探查。”
“那是罗追没有把我们要在紫打地渡河的情报告诉牦牛部?”王天运沉思着,“倒是个信守承诺的汉子。”
他派人将探得的情报送回了王忠嗣手中。
眼下的情况是,大渡河对岸的嶲部还没有发现唐军逼近,在紫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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