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规矩。”
“她的心思早已不在国色苑,留下来对彼此皆无好处。”丹娘子言道。
“那阏逢君来意不善,只怕日后还有麻烦。”琼英子提醒说。
解语娘怒极反笑:“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内侍省不成?”
“内侍省未必要亲自对我们下手,只需要放任一些邪魔外道任意行事便好。”玉茗说。
丹娘子稳重得多,望向琼英子:“陆公子不是留下结界迷阵之法么?现在就开始着手布置吧,我隐约有种不祥预感,未来恐怕将有一场大乱,我等要早做准备。”
……
“内侍省已经查出赵腾出身沧州白桥庄,但尚未知晓此次行动的主使,他不日将被押往长安审问。”
洛阳城何宅之中,何孝通听完元飞骏的转述,面露沉思,踞坐良久。屏风另一侧的元飞骏不敢多言,静待掌门开口。
不论是洛阳八剑之一,还是东都留守府从事,这些身份对于何孝通而言反倒不甚紧要。哪怕这位锦屏派掌门与朝中贵人结下姻亲,也不是他最为依仗之处。
身为备受掌门信赖的弟子,元飞骏很清楚,何孝通并未因长久的安定富贵,便荒废了自身剑术。他甚至能够预料到,何孝通此刻已经在盘算如何在中途劫杀赵腾,而且必定是亲自出手,以求一举功成。
“继续派人留意内侍省动向,尤其是阏逢君、昭阳君等人,任何异动随时回报。”何孝通轻抚膝上佩剑。
“是。”元飞骏心中隐隐不安,协助赵腾刺杀大门艺这事,本就让锦屏派陷入不妙处境。如今掌门还要出手杀人灭口,稍有不慎、形迹暴露,只怕便是满门倾覆之祸。
然而屏风另一侧剑意若隐若现,仿佛下一刻便要有磅礴剑气倾泻而出。元飞骏感觉掌门就像是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剑,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,便不容回头反悔了!
……
当程三五慢吞吞回到洛阳城时,天色已暗。他没有前往内侍省的衙署,而是直接到阿芙置办的宅第中。
“如何?看你这满面春风、一身香气,想必与哪位花魁娘子共度春宵了?”
阿芙见到程三五,先是上前轻嗅一阵,脸上表情似笑非笑。
长青见状,原本以为阿芙是在吃醋,保不齐要趁机捉弄程三五一番,孰料对方肆无忌惮地说道:
“这国色苑还真是名副其实,里面的小娘子都是国色天香。那小手啊,又软又滑,根本抓不住。抱起来浑身上下好似没有骨头一样,真是让人恨不得一辈子住在里面!”
阿芙则是放声笑道:“还想一辈子住在里面?做你的白日梦去吧!”
“也就是做做白日梦。”程三五煞有其事地说道:“国色苑里的花精,吸起阳气来可一点都不留情面。要真是住在里面,别说花销多少,怕是三个月就要瘦成皮包骨啦!”
阿芙问道:“以你的身板也驾驭不了那些花精?我听说她们的花浆蕊蜜最能补益元气,你就不能采补一番?”
“别提了,这帮花精心思多得很,陪吃陪喝,就是不陪睡觉。”程三五大肆抱怨。
旁边长青听得额头青筋暴跳,猛地一拍桌案:“够了!你们两个就不能修修德行吗?国色苑的花精不该被你们如此折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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