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令其得以喘息,就见她全身渗汗,濡湿轻衫。
程三五见有机可乘,一个箭步闪到近前,掌刀落下,轻松将三娘敲晕。
三娘已经退到一棵树下,俏脸煞白,长发半披,双臂紧紧抱住身子,两条笔挺长腿并拢蜷曲,强烈恐惧让她浑身颤抖,牙关打颤,一如往昔惨遭凌辱的情景。
“你应该清楚,如今的你已非不死不灭。”
程三五沉吟思索,其实以三娘如今剑法武艺,万一真的对上范中明,完全是有一战之力的。
长青看着三娘,她身体动作宛如提线木偶般蹒跚迟钝地前行,隐约有几分盘算:“其实心智失常并非不能治愈,我看三娘这副状况,定然是魔障深种,积郁难纾。若能化解心魔,或许可以渐渐归于平常心智。”
长青沉吟片刻,尚未开口,程三五便已赶回,横抱着昏迷不醒的三娘。
“真是不要命。”程三五骂了一句,其实他大可施展威力更强、锋芒更盛的招式,但就三娘这种打法,怕是不出片刻就要遍体鳞伤。
然而三娘气力不见丝毫衰弱,亦是让程三五暗生疑窦。照理来说,就算心智失常,体魄筋骨也不会超脱常人之限,先后两场剧烈战斗,不可能毫无消耗。
“三娘剑法精妙,看来即便是程三五也没法轻松取胜。”
“多谢程郎君出手相助。”何老夫人感激道。
三娘见状抬脚踏地,四周枯枝落叶无风自飘,身形旋即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,碧芒剑鸣仿佛要撕裂风幕,锐不可当!
长青见二人转眼消失于林木间,心下无奈,只得照做。
“看来这头死肥猪就是你的心魔啊。”程三五看了范中明的脑袋一眼,尽管是钱观主伪造,但他还是有些嫌弃地拿开。
正如三娘感应到程三五发动功劲,他也察觉到这位白衣女子剑意锁定自己,一旦出手必是绝不容情的狠戾剑招。
“唉,老身宁可她全无武功,安生过完这一辈子。”何老夫人面露疲态,自从家中男丁死绝,她便将这些仅存的媳妇视作己出,尽一切可能弥补她们,不愿她们再受到丝毫伤害。
长青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,不过是提高期许,让他人徒增失望。
三娘胜在狂性大作时,能够爆发出极强力量,剑气之锐、身法之速,隐隐胜过范中明。只是考虑到《坎渊九垒》同样以气机深厚见长,拖得久了,恐怕还是死肥猪更占上风。
习武之人境界渐深,对敌交手之际不完全凭耳目五官来判断敌人招式。到了程三五这种层次,更是有一种玄妙感应,能在对手出招之前,察觉到气机功劲的运转发动,被称为武感。
程三五吹了一声口哨,趁机收刀入鞘,从腰间取下范中明脑袋,举到面前示意,还捻指生火,照亮那张蜡黄面孔,让对方瞧个分明。
“没事!”程三五伸展一下四肢,晃了晃挂在腰间的范贼首级:“多亏了这玩意,把三娘吓得不敢动作,这才有机会将她打晕,不然还要多斗一阵!”
心中暗夸一句,程三五猛然停顿,回身旋斩,刀剑相交,霎时双色争辉,气芒四迸,彼此难分高下。
“此事太过凶险,程郎君切莫为之。”何老夫人原本喜悦也归于平静,她早该清楚,三娘的情况哪里是能轻易变好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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