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响与气机激荡。
重光君只看了一眼便牵动内伤,顿时收声止息,嘴唇颤抖,但心中愤恨至极。
程三五晃了晃脑袋:“那此事就由我们内侍省来处置,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云梦馆帮忙,还请慕馆主有所表示。”
重光君见程三五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,当即喝道:“你是不是跟云梦馆串通一气,想要借机铲除掉我们?!”
程三五沉默偌久,楼阁内气氛压抑,秦望舒总觉得程三五要当场发作,好在他只是抓了抓头发,没有搞出什么大动作。
官船回到巴陵城,柔兆君先去安排治疗重光君,程三五则把秦望舒单独叫到屋中。
如此明显的异状,任谁都看得出来。慕小君暗自窃喜,看来自己还真是摸准了程三五的性情,与其以厚利相诱,不妨用厌恨鞭策。
“你觉得是他们散布消息,甚至驱使妖魔行凶?”程三五问。
“我会去查的。”程三五脸色难看,有些烦躁地捧起茶碗,看了一眼又喝不下去。
慕小君起身相送,程三五也没有多说其他,下了楼阁,带着秦望舒和张藩快步离开。
然而这番话看似在说大妖巨祟,实则暗示饕餮之祸,慕小君要看看,程三五对于饕餮到底怀有怎样看法。
“我的身体。”秦望舒说这话时双拳攥紧:“我……我的寿数可能剩下不到十年了,而我的武功又不足以报仇。慕湘灵――也就是先前楼阁里的另一名女子,她说如果附体到我身上,便能助我易骨洗髓,从而功力大进。”
“让别人夺舍、提升功力,也算手刃仇人?”程三五冷笑着问。
略施救治,重光君吐出几口混杂泥水的淤血,醒转过来,恶狠狠地看着程三五,低吼道:“你竟敢――”
“夺舍?”程三五眉头一皱。
柔兆君显然没料到程三五会突发此言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“代价是什么?”程三五又问。
一碗饮尽,慕湘灵再斟,程三五仍是几口喝完,随后将酒碗重重砸在几案上,喝道:“再来!”
柔兆君似乎也没想到程三五会突然暴起伤人,但她没有出言谴责,而是飘然飞出,抬手虚摄,将重光君从水中捞出,带回船上。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慕小君说:“祝融在湘衡一带历来香火旺盛,不仅汉人设坛奉祀,蛮獠之中也不乏将祝融视为祖先与司火之神。而衡阳祝融府便好比总坛祖庭一般,在百姓心目中分量极高。”
程三五眼角微微抽动,慕小君敏锐捕捉到这点,她还察觉到对方身中炎劲有一瞬间的暴窜而起,但被及时收敛压制。
慕小君其实不完全在撒谎,她的确知晓杨无咎背后另有高人,只是过去云梦馆与之井水不犯河水,但对方并非大妖巨祟,慕小君考虑到程三五未必了解内情,强行将二者牵扯到一块。
“她说会尽力保全我的神识,同时化解十年寿数之厄。”秦望舒低头道。
“昭阳君是英豪人物,喝茶难显快意。”慕小君朝湘灵示意,取来一坛佳酿,揭开泥封,清冽酒香瞬间充盈楼阁。
柔兆君也不生气,轻声道:“听昭阳君转述,我为何觉得这云梦馆嫌疑极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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