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中,墨羽跟刚刚醒来的幽兰黛尔正四目相对,整个屋子之间的气氛异常僵硬。
“要来个苹果吗?”墨羽实在被她盯得受不了了:“你是喜欢连皮啃还是削皮的?”
“齐格飞呢?”幽兰黛尔语气平淡地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墨羽一时间也犯难了,我这到底是该说他死透了呢还是该说他还活蹦乱跳呢?
要说他死透了这呆头鹅会不会一时想不开抹自己脖子?要说直接告诉她真相……
万一支配律者力量还有的点残余,她会不会又上头去捅齐格飞了?
不过墨羽的这一迟疑,倒是被幽兰黛尔给误解了。
“也是啊。”她先是低头自言自语了什么,随后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。
“喂,别想不开啊。”墨羽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。
“别紧张,我没你想的那么心里脆弱,我就削个苹果,没想过什么割腕啊,抹脖子啊,切腹之类的事,一点没有。”
“我信你个鬼啊。”墨羽从她手里夺过刀:“我来削,你给我躺回去。”
“我真没想……”
“别啰嗦了,躺回去,等我投食。”墨羽强硬地给她按回了枕头。
“我真没想过自杀。”幽兰黛尔有点哭笑不得了:“再说,你觉得我用这把小刀真能自杀得了?割破皮都难吧。”
“也是啊。”墨羽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是不是过于精神紧张了?
“放心吧,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,不会那么轻易寻死的。”幽兰黛尔看向窗外:“这个世界的崩坏还没有消失,至少在成功战胜崩坏前,我是不会寻死的。”
“至少在那之前是。”
“对了,你能帮我个忙吗?”幽兰黛尔突然扭头朝墨羽问道:“帮我跟主教大人打个招呼,我想辞职。”
墨羽手一抖差点没把刀折断:“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上面去了?压力太大了想休息一阵子?”
“不,我想,永远离开大家。”幽兰黛尔把玩着自己的手指:“你知道之前我对齐格飞动手时,是什么样的感受吗?”
“细说。”
“我感觉,在那一刻我都不是自己了,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下手,但是满腔的怒火完全支配了我的行动,那种感觉,真的很可怕,就好像我自己,是个被人控制的人偶一般。”幽兰黛尔停顿了几秒,说道:“这就是被支配律者控制的体验吗?难怪丽塔没法抵抗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墨羽挠了挠下巴:“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来着。”
“都交手过好几次了,怎么也该察觉一点了吧。”幽兰黛尔自嘲地笑道:“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抵挡这种控制的,但很明显,我做不到,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当时想杀人的欲望,当时只想着报复他。”
“冷静点,就他做的那些破事,你想报复很正常,要这事落我身上,都不要奥托在背后搞事我自己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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