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往常行事虽有章法,但年轻气盛,难免血气上涌,要是凭一时冲动,担下这一差事。”
“一旦路修不好,必会耽搁粮草运输。”
“粮草衔接不上,前方又如何打仗?”
郁新亲自动手,给茹瑺泡了茶。
大半夜的该睡的都睡了,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。
“茹尚书,请喝茶。”
“官道的事情,大可放心。”
“下面所报,皆为褒奖。”
“有的吏员说,新修之路可扛百年。”
“也用不上这么久,只要这次粮草平安运送过去,那这次费时费力的修整亏不了。”
之后,郁新把椅子搬到茹瑺旁边。
“虽有朝廷举力支持,但非有一般统筹布局之能,很能把如此杂乱的问题糅合在一起的。”
“二皇孙曾在户部历练,使我有幸近距离接触。”
“说句实话,感官并不好。”
“所行所为,刻意居多。”
“这一期间,用功颇多,进步不少,在掌管钱粮上面,的确是有一定程度的进步。”
“只是,却不能独自上手。”
“前尚书曾几次安排账目,但二皇孙要不就是漏洞百出,要不就是迟迟找不到下手之处。”
“可若有人稍作指点,二皇孙又能很快完成了。”“我知道,二皇孙是内定太孙人选。”
“朝堂上下大部分文臣,都是站于二皇孙这边的。”
“可是茹尚书,这样的人能担起社稷的担子吗?”
朱允炆自离开大本堂,独自出去历练。
即便从旁协助的人很多,但做一个败一个。
朱允炆能力不足,已是显而易见。
从某一方面说,天命怕也不归朱允炆了。
长着眼睛又不是出气的,不少文臣早就心中打鼓。
只不过,郁新先讲出来而已。
茹瑺放下茶杯,沉思片刻。
“郁尚书之言,我并不否认。”
“三皇孙嫡子资格是比二皇孙牢固,但三皇孙背后是牢不可破的勋戚武将。”
“那些人战场个个骁勇善战不假,但一旦下了战场,必然骄纵跋扈。”
“蓝忠一事,不过只是个例。”
“三皇孙亲武将,必重武轻文。”
“随着北元余孽的渐渐覆灭,将来的大明,必定是要放于治世之上的。”
“君王重武轻文,就会穷兵黩武。”
“连年征战,于社稷不利,更会压垮庶民。”
治世之君,都重文轻武。
平定天下后,便该由文臣主导。
茹瑺说的这些,不过是柔和把大义和私心而已。
“茹尚书说的对。”
“三皇孙和武将有打不断的血脉,让三皇孙完全脱离了武将,那肯定不现实。”
“相信三皇孙不是昏聩之人,能够平衡好和武将之间的关系。”
对郁新的这话,茹瑺持保留意见。
毕竟,在那些文臣看来。
朱允熥为给蓝忠求情,可是在乾清宫外面跪了一夜。
“希望三皇孙能尽早成长吧。”
茹瑺没再多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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