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绅士,旁观了刚才的一切。
“别伤心,那不是你的错。噢,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,我认为你们谁都没有错。年轻、爱情,多么美好!一切都该归咎于顽皮的丘比特!就像仲夏夜之梦,作为一个弗拉梅尔,你一定能够倒背如流吧?噢,我还记得,当年我和你的祖先法伦海特,一起去意大利游学时候……”
陷入美好回忆的褐色头发的老绅士,手舞足蹈地开始唱仲夏夜之梦里的选段。
一名也是文艺复兴时期打扮的贵妇人挤进他的画像,摇着脑袋不满道:“噢亲爱的,别理他,男人,总是抓不住重点。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,亲爱的,这不该是你的责任。”
“我能理解,你一定很难过。可是,别这样虐待自己。”瞥见姑娘青紫破皮的手背,贵妇人怜悯地说:“你也许应该换一种发泄方式。需要我把圣安德鲁给你叫来吗?”
谁都认识她。即使有再多的怨气,西尔维娅也发不出来了。强撑着笑脸,她拎着裙子施了一礼,快步走下台阶,在两段楼梯之间,画像们看不到的死角,她狠狠给了墙壁一脚。
“该死!”这叫什么事儿?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抑郁。
她双手撑着墙壁,额头微微贴上,企图让粗糙冰凉的石头给她快烧坏的大脑降降温。
这时候,从身后,大手抓住她的肩膀,把她掰正过来,面朝着他。
“教、教授?”西尔维娅含着眼泪,仰头看着她的教授先生。
☆、
空无一人的楼梯狭间,在她最为虚弱不堪的时候,他又出现了。
原本一个人,还能够强忍着,可是一看到教授大人,酸涩的感觉从鼻头直直冲上脑门,眼泪就控制不住了。
西尔维娅被斯内普带回了他的地窖。
可一进门,她就想退出去。
圣安德鲁·弗拉梅尔的画像被挂在办公桌背后的墙上。
古典打扮的英俊男子正在画里冲着她笑,他滴溜溜直转的眼睛,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。
“茜茜,我们都听到了。”
顿时,她头皮发麻,转身就想跑,被身后男人高大的躯体堵在门口。
“你摆出这么一副沮丧的脸干什么?那个被你拒绝的小韦斯莱,才应该垂头丧气。”
圣安德鲁,表现出典型的弗拉梅尔式冷漠,认为被拒绝一定是对方不好,他们才没有闲工夫关心一个弱者、失败者。一旦事不关己,天塌下来也与自己无关。
“我刚才在画像里一路跟踪他,他看起来好得很呢,啧啧,那骄傲、阴暗的眼神,他的竞选更有动力了吧。茜茜,你该感到惭愧,相形见拙啊。你可真是太脆弱了。”
在他絮絮叨叨时,斯内普已经把姑娘拉去沙发上,拿出药箱,给她上药包扎。她的左手关节上擦破了皮,有道道血痕与淤青,已经肿了起来。
“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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