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)150 月坠花折(一)_我眠君且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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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手捂住血也没有止住,温热的血还是从嬛娘的指缝里泌出来。

  嬛娘的珠泪和胸口上的血一样没止住,珠泪双抛,打湿了她的鼻洼和两腮。

  这个噩梦让萧婵莫名想到在冀州时,那支飞蝗般的箭过颈侧剌破皮肉后曹淮安用颤抖的手捂住伤处,那温热的血没止住,他澄清含温的眼泪也没止住。

  一切都没有止住。

  都没有止住,就和噩梦一样。

  151月坠花折(二)

  萧婵在噩梦中渐渐苏醒,款款地睁开眼儿,看到嬛娘啻啻磕磕的,笼着手站在榻边,皱巴巴的皮儿挂满了担忧。

  嬛娘见榻中人儿转醒,紧蹙的眉头终于展开,笑道:“可终于醒来了,翁主睡了三日了。”

  朦胧的眼儿见到日光,瞳子从内而外发出一阵刺痛,眉头也痉挛了几下。萧婵皱起痉挛的眉头,转了一圈眼珠,等刺痛稍缓,她不禁还嬛娘一笑,道:“醒了。”

  回了话,室内良久寂然。萧婵躺在榻上不动弹,细细地回想梦境,心里坦然无波,大不了就是一死。这条命就是偷来的,能被呵护成长活到二十龄,不敢再苟冒更多,如此足以。

  顾世陵的尸首最后是如何区处,萧婵不知道,也无暇去知道。

  人死仇消,徐赤也没有了可用之处,那颗玉玺也该要拿回来了。

  萧婵从来没想真正的把玉玺交给徐赤,拿回来之后交给谁,她也没有认真想过,总之砸碎了也不会给徐赤。

  徐赤食寝都与玉玺寸步不离,白日上朝堂时,玉玺藏在何处萧婵不得知,但知夜间徐赤常抱在怀中与它同眠。

  想要快些偷回玉玺,得从夜间下手。

  萧婵自觉时日无多,不免焦急,急中生智,便计就从心上来。她一骨碌爬起身,解开衣襟,露出娇嫩的肌肤,秾不短,纤不长的身子半倚在嬛娘身上,趿着鞋到镜前自照。

  作出来的伤至今一个月了还留有痕迹,淡淡的,到了夜晚将烛火灭去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萧婵站在镜子前,细白的手从锁子骨往下抚摸身躯,她存了十六年的纯真无邪肌体,一朝许了曹淮安。近四年的贴恋,从陌生到熟悉,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毛窍里都储藏着他独有的气息。

  他最喜欢亲吮的地方不是胸前隆然绵绵的乳儿,是颈侧那道箭疤。

  本该一辈子跟随的疤痕,经唾沫数四的冲洗一点点淡去,最后只留一道粉白粉白细线。不贴近来看,根本看不出来颈上有伤。

  徐赤一面恐她有恶疾,一面又觊觎她的白肉身躯,萧婵心里简斥自己身躯诱人这一点,但不能不承认这具身子对男人来说,就是泼天的诱惑。

  萧婵动了动两腿,没有东西从腿心里流出,扳指粗粗一算,庚信已过去三四日。择日不如撞日,今日就将此事了结罢,呆的越久易出弊窦,早些拿回玉玺,或许能赶在梦发生前与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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