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，他若真的爱你，才会生气；他若心里没你，只会看你的笑话；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赌气是傻瓜行为。”
“我知道我是傻瓜，我没法不傻瓜……不说他了，现在……只说你吧。我刚才提的那事儿，你说句心里话，到底愿意不愿意？”她将脸扭向墙壁。
“……不愿意。”穆一星稍稍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吐出了这三个字。“为什么不愿意？”她回过头来，带着幽怨的口气，“我不漂亮？”
“你很漂亮……”
“我觉得你不会拒绝我……我知道你心里也愿意，但不敢明说……你们男人，都是假装正经……我算看透了！”
“我是男人，我连自己都看不透，绝不相信你会把所有男人都看透……”说着，他打开另一瓶酒。
欧阳宛竹看着他倒酒的手——白白的，细细的，仿佛女人一样的手，几乎忍不住想去触摸。
“喝吧，去去火，冷静冷静，喝完这瓶我们走人。”他将酒杯往她跟前一递。
她不接酒杯，呆呆地看着他：“你真不喜欢和我……那个么？我是憋了很久才有这个想法的。实话跟你说穆老师，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xing……似乎你身上的男人气息让我坐卧不安……我刚才说了假话，那个王八蛋在半年前就跟我分了手……我心灰意冷，本想辞职离开这里……就是下不了决心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难道因为我吗？穆一星猜测。
“唉——其实我是个任xing的人，当我有了某种想法时，就要义无反顾地去实现它……我教高二时，我似乎没和你说过话，你好像忽视我的存在……我努力工作，为的是取得好成绩，能得到学校的认可，让我跟着年级升入高三——你知道，有些老师一辈子也没教过毕业班的。”
她又轻撩一下刘海儿，这似乎是她习惯xing的动作。她说：“我如愿以偿了，不仅升了级，还有幸跟你分在一个办公室，这似乎是一种天意……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你，你不知我有多高兴！”
假如他没有成亲，听到有人这样钟情于他，他也会很高兴的。但现在留给他的只有莫名的烦恼。
烦恼归烦恼，他还是举起了酒杯，说：“不管欧阳出发点如何，就冲你这份情谊，我看我们最好碰一杯。”
“是交杯酒么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交颈酒么？”
“亦不是。”
“那还喝个什么意思！”她顿时将酒杯放下了。说：“我还以为穆老师是个开放的人呢……”
“思想开放，行动不开放。”他神秘地一笑，举起酒杯喝了一半。
“你敢抱我么？”她也喝了一半，歪着头看他。
原来，她并没有忘记这个茬儿。
他问：“你是想照顾我的情绪么？”
她说：“不是照顾你的情绪，而是照顾我的情绪。”
他说：“好的，还是那句话，我遵命就是了。”
穆一星站起来，欧阳宛竹也站起来，二人开始靠近……
他将她揽在怀里，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动作是那样得潇洒，具有绅士风度。
“听到我的心跳了么？”她问。
“好像没有……”
“能感觉到动么？”
“略为有点儿……”
“你将腿弯一弯……”她开始有点气喘。
他照办了。
“现在……现在呢？”
现在？他仍感觉不明显，只觉得xiong前那两个障碍物，阻断了外面的一切声响，唯有自己的心跳清晰可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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