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着胆子上前,暗暗瞧过去,便见自家王爷薄唇紧抿,一副想打人的样子,景行飞速别开眼。
“王爷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顾怀楚负手而立,本就冷峻的侧颜又添几分意味不明。
“宫里的消息,皇帝召您和王妃一同去参中秋团圆宴,邕王和宁国公也会前去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,“这几日礼部那边紧锣密鼓,已将邕王和淳阳郡主的婚事筹备了大半,想来皇帝是有意将借此时机敲定婚期。”
顾怀楚颔首,对这般消息并无太多动容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房中一时又沉寂下来,景行瞧了瞧遍地的碎瓷和被摔烂的瓜果,又瞧了瞧案上那碗独独幸免的羊汤,当即愣住。
王爷这摔都摔了,咋还不摔个全套呢?
难道是……舍不得摔,刻意留下的?
这思绪在脑中掠过,他当即惊恐地眨了眨眼,又联想起昨日自己的那般大胆猜想,顿时更为惊愕。
“王爷。”
弱弱开口,却见自家王爷蹙着眉一眼睨过来,这神情分明就是在说“你怎么还没滚”。
景行硬着头皮没退缩。
“属下自知恪守本分,不该妄议,可王爷您对王妃的态度似乎和那些女人不太一样,难道您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收到记冷厉的眼神,景行心中一怵,当即噤了声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见自家王爷抬眼睨过来,眼色晦暗,难以捉摸,本着忠心劝诫的原则,景行还是不怕死地将话说完。
“王爷可是……对王妃动了心?”
话落,顾怀楚眸色一暗,周身气息倏地又冷冽几分。
“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景行被震得额上冒了虚汗,一股幽深的冷意从心底直直蔓开。
“属下不敢,只是王妃她生性纯良,又洒脱不拘,若继续留在王府,恐不可避免会被卷入纷争,这于您和王妃本身都未必是件好事,眼下噬心蛊已除,王爷还是尽早……”
话未说完却被顾怀楚冷声打断。
“够了。”
这语调不重,可景行分明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可撼动的肃杀之意,当即心神一凛,不敢再多言半分。
二人静伫,顾怀楚凤目漆沉浓重,神色愈发深不可测。
“退下吧,本王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。”
“是。”
景行悄然退出去。
房门阖上,顾怀楚眼神扫过案上的白瓷小盏,眉目微动,狭眸中极快地掠过一丝晦暗。
……
翌日。
惦记着今日的正事,沈晚卿一早便起身准备,草草梳洗过,还是硬着头皮去敲主屋的门。
“王爷,您起了吗?”
片刻都不听里边有回应,沈晚卿蹙了蹙眉,小声咕哝,“难道是还没起?”
唇角一抿,她继续到道,“臣妾今日要出去,药已经配好给您放在门口,您用过早膳命人煎了便是。”
管他起没起,她反正是说了,都给她作证!
满意地搁下药包,却是才转身,身后一阵微响,房门倏地被打开。
“你要去哪?”
沈晚卿一怔,转眸便见这人衣冠整洁,分明是早就起了的模样,当即扬眉。
“臣妾有事要办。”
“何事?”
他抿着唇一脸冷意,沈晚卿不满地瘪瘪唇,“这是臣妾的私事,不便向王爷言明。”
问她跟查户口似的!
顾怀楚眉心几不可见一蹙,探手掂起地上的药包,径自转身回房。
房门“啪”的一下在关紧,震得沈晚卿耳朵都有些生疼。
?
顾菜鸡这是……起床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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