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,坐的竟是太守家的千金小姐么?
怪不得那马车用料考究,打手也极为不凡。
美眸微微闪了下,沈晚卿悄声抬脚,“走。”
……
景王府。
夜色渐深,月光幽冷,竹苑之中灯火微弱。
凌清沅抱着小黑鸡来回踱步,眼神暗暗从那厢独自酌酒的顾怀楚身上扫过,压低嗓音转向一侧的景行。
“那女人当真走了?”
原他好好在竹苑闭关研究新丹药呢,顾兄突然就提着壶酒闯进来,来就算了,还一声不吭,在院中坐下就开喝了。
那眼神危险得在院中乱扫,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得少点啥……
景行看了眼周身沉郁的自家王爷,微微叹口气,“王妃昨日便走了,王爷亲自去送的呢,一路送到了中州才折回。”
得了准,凌清沅眉毛一扬。
这女人怎么走得悄么声的,他一点都不知道。
不对……
他知道干什么啊!他日日盼着那女人滚蛋,现下人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!
拢了拢自己怀中的丹凤,又悄声,“顾兄准备喝到什么时候?”
这少说都有一个时辰了,顾兄动都没动一下,不会是在睹物思人,偷偷想那女人吧?
话音未落,却见那厢的顾怀楚突然起身,漆沉的凤目从院中扫过,径直进了屋子。
凌清沅额角一跳,连忙追上去。
怕不是喝多了,要开始耍酒疯了吧?
进门便见房中塞得满满当当的医书卷轴和草药,顾怀楚眼神一暗,心头隐隐泛起抹失落。
半点都不是她在时的样子……
凌清沅才追到门口便又见他大步流星走出来,怔愣着往里头瞧了眼,见着安然无恙这才松口气。
“顾兄……”
刚准备叫人,顾怀楚却已经越过他径直往外去,身畔风影浮动,还带着化不开的酒气。
凌清沅咂了咂舌,赶忙掏出只药瓶塞给景行,“这是醒酒药,你快去给顾兄服下。”
他说完便将人推出去,“砰”一下将院门关得严严实实。
门外,猝不及防被塞了个烫手山芋,景行握着药瓶的手都要烧起来。
这这这……这他哪敢去啊!
王爷本就心情沉郁,他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!
半晌,又微颤着手将药瓶塞到腰间。
王爷内力深厚,这点小酒奈何不了他,他定能自行调息,嗯!一定是这样!
……
原以为能从竹苑找到些蛛丝马迹,谁知却是败兴而归,蚀骨的思念潮水般挥之不去,顾怀楚眼底阴郁之意更甚。
一路踱回主院,眼神暗暗从西厢房扫过,颇为落寞地回了主屋。
院中现下唯他一人,便也未曾点烛。
稳步回到床榻边合衣躺下,凤目才疲惫地阖上,身后忽而探出来一双手,几乎是瞬间,一股异香在房中弥漫开。
“王爷~”
顾怀楚眼中狠厉一闪而过,极快地将人踢下榻。
猝不及防被摔这么一下,秦潇月手腕一阵火辣辣的疼,五脏六腑都跌得一阵错乱。
才挣扎着爬起来,却正对上顾怀楚鹰隼般冷厉的眉眼,身子一颤。
下一瞬,森冷的嗓音飘在头顶。
“你敢对本王用药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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