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也让士兵们松了一口气。
回到营寨之后,士兵们疲惫的想要随处就要坐了下来。
赵统的本部兵马还算听话,他们经受过严格的训练,乖乖的返回该去的营帐。
受伤的自然有随军医官前去医治。
更多的是从庐江那里得来的一些兵马。大多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怎样正式军事训练的。
他们横行于淮南地,一般也不过是靠的人多势众,或者一腔血勇。他们原本大多都是豪强家的部曲门客,他们那种一时义愤的血勇,来到了这尸山血海的真正的战场,绞肉机上哪里还能硬气起来?
他们被雷绪和陈兰全部都抛给了赵统,赵统这些时日对他们稍加训练,虽然行走进退之间颇有章法,但是抗压能力还不够强。这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出来的,需要一场场血战。
所以他们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,回到了营寨之中便立刻散漫了起来,身上的疲惫让他们不想动弹,四处散乱的随便坐着。
有那些受伤的,便坐在原地随意的处理自己的伤口。
或者自以为自己的伤口里全是污血,而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往外翻挤。
或者有身上中箭还没来得及拔出来的,用小刀剔着箭头,小刀在皮肉之上穿出,剔下缕缕血肉,终于将箭矢拔了出来。那种剔肉的疼痛让这士兵扭曲了整张脸。
剧痛之下,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。这样他剔肉也更加的困难,疼痛也又加剧。他嘴巴里忍不住发出剧烈的喘息声,却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痛苦,绝对不能喊出来。
污血顺着胳膊在地上流淌着,留在地上,渐渐与其他人身上流下来的鲜血混成一团。
许多人都在用自己幻想中的处理伤势的方法进行处理伤口,或者有一些有经验的只用一些老道一点的娴熟手法将伤口草草处理。
这些都少不了痛苦和煎熬,但是大多数人都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和惨叫,很少有人愿意喊叫出声。
战场之上,他们与真正的沙场英豪的差距已经够大了,相比之下,保持着自己的血勇和硬气似乎是他们最后的脸面。身为男儿,身为武人,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软弱,自己的哭泣显露在众人面前。
“起来!起来!不许擅自脱队,不许擅自乱坐!”
赵统的军法官在那里叫嚷着,让这些人听从军法,不许恣意行事。
军法无情人有情,军法不允许他们随便的坐着,军法官也是铁面无私,将坐着的人全都赶起来,要求他们返回该去的地方。
不过,执法需要严,但是执法却有方法。军法官虽然催促着他们,但并不耀武扬威,非打即骂。
军法官也知道,这些士兵从战场上险死环生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都是难得的好汉。自己与他们都是袍泽,都是战场上生死依托的战友。
因此他们虽然铁面无私的将人赶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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