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翎看着似曾相识的花灯愣了愣,没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它。
他分明记得,三年前自己心灰意冷时,一把火便将花灯烧个了干净;花瓣上的两个人影在炽热的明火中扭曲变形,最后直接消逝在风中不见。
“你.....哪里来的花灯。”
有人慢慢环住他的腰,身后的青年将头搭在叶翎的颈窝中,沉声告诉叶翎,这是他照着记忆中的模样,重新制作的。
叶翎接过花灯仔细打量,发现那排大字虽然依旧是歪歪扭扭的,却是苍劲有力,并非原来小孩写的那般稚嫩。
景曦同他说,“这是我自小的执念。”
——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。
两人划船回去时天色已暗,却发现余怜竟然还在岸边待着,靠着湖边伫立的一根树干,孜然一身;双眸望着湖中央,面色平静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而令人惊讶的,是他站立的浅草地边,睡的酣甜的韵清;她身上披着余怜黑色的披风,呼吸平稳,胸膛微微起伏。
毫无防备的姿态。
眉心一紧,叶翎轻声问道,“长公主怎么睡在这儿?”
说着便要弯腰将人唤醒。
“她自己要睡的。”余怜低头看了眼韵清,脑中闪过少女如何也不让他过去“捣乱”的模样,心中有些烦躁,“师尊劳累一日,弟子来吧。”
于是他俯下身,用披风将人裹住包好,一手穿过腿弯,轻而易举便将人抱起来。
少女小小一团缩在余怜怀中,似乎感受到身体脱离地面,有些不安地朝人怀里躲了躲,依旧没醒。
长公主失踪一事非同小可,四人驾马回去时,宫里已乱成一团,大统领已派了两拨禁军前去找人,见韵清望他面前一站,吓得大吼了一声。
“长公主回来了!”
“麻烦几位仙尊了,是家妹顽劣。”
在青羽再三的诚恳致歉下,叶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,出声宽慰一句,“陛下无需这样,此事我们也有责任,瞧见公主时应当通报一声。”
“喂,刚刚是你抱我回来的吧?”
床榻上盘腿坐着的韵清笑嘻嘻的,完全没有刚被臭骂一顿的阴影,抬头看着冷冷靠在床框边的余怜,拉了拉他的衣服。
“不是我。”
“怎么不是你,本公主的鼻子可好用的很,”韵清耸耸鼻子,扭头看着余怜,“谢谢你啊,冷脸怪。”
余怜愣了愣,然后冷着脸离开大殿。
月色低凉如水,银白色光线柔柔倾洒人间万物,余怜站在亭中抬头望月。
谢谢?
这句话他在三年前总听人对他说;那时他还是玄青宗最有名的“好好先生”,说起脾气最温和的,必定有他一个。
余怜自嘲轻笑一声。
待人温和有什么用?
还是废物一个。
因为韵清的一句话,几人不得不又在宫中再待两日。
“韵清,前两日你所说的茱萸巫女......我们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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